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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计 24

睁开眼，又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，鼻腔里还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王一博不由心想这家医院的环境真是差劲。

等等，他怎么又在医院！回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系列事件，王一博忽然想起，在那样不合时宜的情境之下，他跟肖战表白了。

 

肖战怎么回复的？好像没有等到回复他就晕了过去。

 

“醒了？”经纪人坐在一边，眉间的紧皱也舒缓许多。

 

“肖战呢？”王一博撑着乏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。

 

经纪人无奈的闭上了眼睛，而后又任命的睁开，略带嫌弃的说教道：“肖战是你妈吗，睁眼闭眼就是肖战。”

 

“噗！”王一博被这个比方逗得乐出声，“我妈？他可比我妈凶多了。”

 

“你还有心思笑，数数进了几次医院了。”经纪人道，“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不知道吗？”

 

王一博咂咂嘴，用手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，道：“这次是意外，下次不会了。所以肖战呢？”

 

“走了。”经纪人道，“他让我转告你，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。”

 

王一博的眼睛顷刻间没了灵气，呆若木鸡，“他真的这么说？”

 

“或者，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，他亲口跟你讲。”

 

“别。”王一博阻拦道，“我自己去问他。”

 

“你先休息，剩下的工作开学以后再说，身体要紧。”经纪人手机响起，吩咐完王一博便着急的出了门。

 

只剩他自己的病房，安静异常。他拿起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，看到有不少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。

有一条来自肖战，问他在哪。

 

王一博：在吗？

紧跟着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
肖战把他拉黑了。

 

-

 

肖战嗓子痛的厉害，一场雨，也很不幸的把他淋发烧。他跟单位请了假，吃了退烧药，在家昏昏沉沉睡了一天。

 

手机叮叮咚咚一直响，肖战听的心烦，直接关了机。

 

救助站的老社长听到对面的关机提示音，把手机伸到王一博面前：“关机了。”

 

王一博皱着眉头，“你说肖战什么意思啊？”

 

社长舔舔嘴唇，在脑海里迅速把思路整理了一番，“表面意思吧。”

 

“表面意思，”王一博吃了一口香蕉，“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

社长：……

“就是他不喜欢你，所以拒绝你。”

 

王一博叹了口气，“真是搞不明白，肖战怎么那么难讨好。你教教我，怎么让他对我回心转意？”

 

“我母胎单身二十几年，你让我教你？”

 

“好吧。”王一博把最后一口香蕉干完，“就算没吃过猪肉，也见过猪跑吧，你身边或者你见过的，一般追人都怎么追呢？”王一博坐直身子，满眼渴望的看着社长。

 

社长吞咽几下，他能说王一博是他见过的第一只猪，哦不，人吗？

“额，电视剧算不算？”

 

“算。”

 

社长咬着唇，眼睛向上瞟，良久才开口道：“你看过甄嬛传吗？”

 

“甄嬛传？”王一博反问一句。

 

社长点头，“甄嬛传。”

 

两双将信将疑的眼睛四目相对，谁的心里都没底。

 

晚上经纪人来看王一博，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音乐声---

“谁能过情关……”

 

推门进去，只见王一博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平板，一闪一闪的光映在王一博脸上，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进来。

“甄嬛传？”经纪人惊呼一声，把王一博吓得不轻。

 

他手忙脚乱把屏幕切出去，语气略带不耐烦的问：“进来怎么不说话。”

 

“呦，怨我？”经纪人坐在床边，“怎么会看宫斗剧？谁教你的。”

 

“就随便点开看看。”王一博撇撇嘴，表情很不自然。

 

“行了，不跟你贫了，明天出院，有个杂志采访很急。”经纪人把具体的问题和行程安排当场发给王一博，不放心的嘱咐道，“说话的时候态度温和一点，这是要放在杂志上的，不要为了省事问什么都回答两个字，知道没？”

 

王一博不耐烦的嘟着嘴道：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 

经纪人一走，王一博又打开平板，虽然宫斗剧看上去很奇怪，但他学会一点，就是送礼要大方，非常大方。

看着没劲，王一博打开淘宝，开始在奢侈品区漫无目的的刷来刷去，价格定位设在五十万起步。但是在这个价位之上的东西少之又少，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结果。

 

王一博：追人送什么礼物比较好？

舍友1：花

舍友2：+1

王一博：五十万以上的。

舍友1：……

舍友2：……

舍友3：钻戒吧，顺便把婚求了。

舍友1：同上，谁能拒绝五十万的钻戒，我不能。

舍友3：也没人会送你的。

 

有了目的的王一博直接点进钻戒区，选了一个星星镶边的钻戒下单。挑好礼物，他这才放下心来，安心的去看明天的采访稿。

 

肖战评价三天，顾齐给他打过几次电话，他也只是简单说自己没事。而这期间，他没有收到任何王一博的来电。

果然，喜欢只是一句口嗨。

 

结果第四天他去上班，在人潮拥挤的大厦楼下，看到了招摇过市的王一博，他带着帽子，墨镜，真的一点都不怕，就那么站着，直视所有人的目光，巧合的是，也没人认出他。

 

看见肖战，王一博扶了扶帽子和墨镜走过去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，神秘兮兮道：“送你的。”

 

想到之前王一博这样还是那个U盘，他不由谨慎问：“不会是顾齐的黑料吧……”

 

听到这个名字，王一博瞬间来了气：“你知道我在这等你几天了么，怎么见面张口就提他，礼物，好东西。”

 

“我不收。”肖战要还给王一博，而王一博却轻巧的后撤一步，赖皮似的笑着，两个小括弧挂在脸上，隔着墨镜就能看到他的得意，“我没手，还不了了，走了，下班来接你。”

 

“不用。”肖战警告他，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，而且他答应过经纪人，会避开王一博。

 

王一博却只是捂住耳朵道：“你说什么，好，行，六点见。”说完，就一溜烟钻进车里。

 

肖战无奈，进到办公室，打完卡，耐不住好奇的打开了那个盒子。顿时，一颗闪着光的鸽子蛋映入眼帘，他下意识以为这是假的，可是想想，王一博怎么会买个假的胡弄他。

 

“哪来的戒指？这么大的钻？”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，是坐在他旁边的同事姐姐。

 

肖战吓得一个哆嗦，啪的一声合上盒子，尴尬的笑了笑，解释道：“我姐夫托我送给我姐的，哈哈。”

 

“哇，你姐夫好会哦，这么大一颗钻，你姐肯定要开心死了。”女生不掩艳羡，眼睛里的光止不住的亮，“还有你姐夫这样的男人，记得介绍给你姐姐我哦。”

 

“呵呵。”肖战继续尴尬的笑，心想要是他要是敢把王一博介绍过来，指不定王一博会怎么着，大概率会气的跳脚，然后再气急败坏说一句：“我王一博这么帅怎么会看上她……”

想着，他不由莞尔，可很快，笑容消失，想到今晚王一博要来，他当机立断给王一博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。

 

练习室内，经纪人风风火火赶来，王一博刚练了一个小时，汗湿透了大半个T恤。见经纪人来，正要问一句来干什么，还没开口，就被呛了一句---

“王一博，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分寸！”

 

王一博当场愣住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。

 

“为什么又去找肖战？”经纪人插着腰，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王一博。

 

王一博囔囔着：“你怎么知道。”不过很快就自嘲的笑了一下，“他找你了。”

 

“是，并且让我转告你，不要再去打扰他，还有你送他的东西，他会还你。”经纪人说，“你送人家什么了？”

 

“戒指。”王一博不避讳道。

 

“戒指？”经纪人皱起眉，“你怎么送人家戒指？”

 

“追人不就是送贵的吗？”王一博不以为意。

 

经纪人捏了捏眉心，“多贵。”

 

“八十万。”王一博道。

 

“八十……”经纪人瞪大了眼，吃惊的看着王一博，“你个败家玩意儿，八十万，你买个戒指？”

 

“昂。”王一博抬头，一脸无辜，“怎么了，挺好的吧。”

 

经纪人实在忍不住，给王一博后脑勺来了一下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：“钱多的烧也不是这种花法，再说，你送人家戒指，人高兴搭理你就怪了。你也接过恋爱剧吧，怎么追人就这么笨呢！”

 

“那送什么？”王一博问。

 

“送礼物是要用心，你明白吗！”经纪人摇摇头，呼了口气，把自己的情绪压平。

 

王一博呆呆地看着经纪人，“用心，那买多少钱的东西？”

 

“就知道钱，你个呆瓜！”经纪人叹了口气，而后忽然表情一变，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送什么，王一博，你把心思给我收回来，人家肖战不考虑你，你就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吧。”

 

“怎么就呆了……”王一博奇怪的脑回路让经纪人无语凝噎，讲了半天他还是没听进去，一门心思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有时候她也烦闷，王一博这种性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。因为他这种执着，不在乎别人的说辞，所以他可以顶住无数流言蜚语，可也是他的这份固执，总是在撞南墙的路上遍体鳞伤，自己还傻呵呵的继续撞。好像在他的世界里，南墙也只是堵墙，总能撞塌。

 

“行了，今天晚上不许去找肖战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，练舞，看剧本。”经纪人厉色呵斥道。

 

王一博瘪着嘴，明显不开心了。但他面对经纪人也不敢发作，站起来，走到一个角落重新坐下，以一种极其幼稚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不爽与抵抗。

 

经纪人无奈笑笑，走出练习室，还是给了王一博一个单独的空间。

 

这边，肖战下班后准点离开，下楼没看见王一博，顿时松了口气。他的实习很快就要结束了，还有最后三天，下周就要开学，所以最后这几天下班都很早。

在楼下，他再次遇到顾齐。很巧，在每一次王一博约他的时候，顾齐就恰好会出现，有时候他都怀疑，顾齐算不算上天给他的一个台阶，一个离开王一博的契机。

 

“上车吧。”顾齐一如既往的笑的很温柔。

 

这次肖战没有拒绝，直接了当坐在后排。

 

“实习快结束了吧，感觉在这里工作怎么样？”顾齐只是闲聊，语气很淡。

 

肖战回道：“挺好的，同事们都很照顾我。”

 

顾齐抬抬眼，点点头，“他们的总监跟我反馈，说你表现很不错，让我提前预定你毕业去上班。”

 

肖战微微笑了一下，没接话。

 

顾齐也不气馁，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反应，“今天去吃日料还是火锅呢？”

 

“随便。”肖战礼貌道，“都好。”

 

“火锅吧，你们年轻人喜欢。”

 

到了火锅店，顾齐和肖战一人点了一些，然后相视无言，倒是肖战的手机，叮叮咚咚响了起来。

是经纪人。

 

“喂，肖战，你在哪呢？”

 

“外面吃饭呢。”肖战压低了一些声音。

 

“见过王一博吗？”经纪人问的有些不好意思，虽然语调平和但也能听出咬牙切齿。

 

“没有，他怎么了？”

 

“没事，就是又不接电话了。”

 

肖战沉默，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 

“不打扰你了。”经纪人说道，“我再问问别人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挂断电话，顾齐看着他，欲言又止，但最后还是没说话。

 

菜品上的很快，肖战担心王一博乱跑惹出什么乱子，毕竟他胆子大，也没避讳，今天早上敢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写字楼下，要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，自己可就真的和王一博割不断瓜葛了。

他不住看着手机，盯了几分钟，来了一条微信：肖战，你在哪，我在你们公司楼下。

 

肖战给经纪人发了短信，告诉她这个消息。

 

悲惨的王一博在寒风中等了半天，等到了气势汹汹的经纪人。

“你干什么，我就打个电话的功夫就跑了，多大了你，幼不幼稚！”

 

“怎么是你啊。”王一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 

“对啊，不然呢。”

 

“肖战在哪？”王一博问。

 

“我怎么知道人家在哪！跟我回去。”

 

“不回去。”

 

经纪人深吸了一口气，用哄小孩的口吻道：“听话行吗，这么多人，被人拍到就不好了。”

 

“拍到就拍到，我又什么都没做。”王一博一门心思等到底，“肖战不来我不会走的。”

 

“行，你非要作死是吧王一博。”经纪人指着他，“我给你妈打电话，让她来治你。”

 

“你打吧。”王一博彻底摆烂了，“反正他们也不关心我死活，你打了也没用。”

 

“你行。”经纪人拿他没主意了，“我给顾总打电话，让他带肖战走，我看你能等到什么时候。”

 

听到顾齐，王一博眉头紧皱，“你怎么有顾齐的联系方式？”

 

“他是你上部戏的投资方，上次你的角色还是他推荐你给导演的，不然上次酒局为什么会有顾总。”

 

王一博的大脑迅速翻转，而后恍然大悟：“怪不得给我接渣男角色，嘲讽我！你们站哪边的，怎么跟着顾齐欺负我。”

 

“什么站哪边，人家顾总怎么你了。”经纪人一头雾水。

 

王一博忽然扭头就走，坐进车里而后一骑绝尘而去。经纪人根本追不上他，只得给肖战发了条消息，让他帮忙注意一下王一博。

 

吃完饭，肖战准备自己打车走，顾齐却执意送。肖战拒绝不了，只得让他送回家。

刚到小区门口，大剌剌站着一个细高的男生，是王一博。

 

他连忙叫住顾齐，让他在这下车。

 

王一博一眼注意到肖战，以及在驾驶位上的顾齐。他们果然又在一起，夹杂着愤懑和委屈，王一博大步走过来，不由分说抓住肖战的手，拉着就往自己的车边走。

 

“王一博，你干什么！”肖战吼他。

 

王一博却充耳不闻，执意拉着他继续走。

 

顾齐看情势不对，连忙下车要阻拦，“没看到别人不愿意么？”

 

“关你屁事！”王一博吼道，“滚开。”

 

“你好好说话，王一博。”肖战站在原地，“道歉。”

 

王一博被深深刺痛，眼眶瞬间泛了红，“你让我给他道歉，凭什么？”

 

“你骂人了。”肖战心平气和的解释，“说句不好意思，快点。”

 

“不说。”王一博嘴犟，尤其是对顾齐，他怎么会道歉。

 

“说！”肖战有点急。顾齐这样的身份，要是王一博把他惹怒了，万一要报复，对他的事业产生影响怎么办。他还这样年轻，就好像经纪人说的，他是难得的天赋型，大好的时光就这几年，错过很可惜。

 

“肖战，你怎么总向着他，每次都跟他站在一起，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啊。”

 

肖战眼看王一博正在气头上，悄悄看了一眼顾齐，虽然脸色还算平静，但能感觉到他的气场不对，压抑着，显然还是被王一博激怒了。

 

“只要你道歉，我跟你走好不好？”肖战只能选择妥协。

 

王一博权衡利弊，“对不起，不好意思，我刚才说话急了。”他虽然有点不愿，但还算诚恳，刚才是真的急了，他也知道自己说这种话不好。

 

“没事。”顾齐松了口气，“你放开他。”

 

王一博立刻瞪大眼睛看着他，像只护食的小狗。肖战见状，连忙出来调和：“顾总，今晚谢谢你送我回家，我跟王一博聊一聊，你先回家吧，这是我的事。”

 

顾齐没有立场，看了一眼王一博，嘱咐一句：“有事给我电话。”而后便离开了。

 

坐上车，王一博和肖战都松了口气。

“说吧，”肖战开口，“想说什么？”

 

王一博侧过头，挑挑眉，“你没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 

肖战看了他一眼，对方的眼神太锋利，他招架不住，又移开目光，语气不由的放松一些，“你找我，让我说什么。”

 

“哎呀，”王一博有些难以启齿，“上次，我晕倒以前，说的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 

晕倒以前---

“肖战，我喜欢你。”

想到这，肖战不由脸一红，心跳也开始加速，他平复了一下情绪，才缓缓开口道：“没什么说的。”

 

王一博沉着气，良久，先一脚踩下油门，车子忽然驶出，叫肖战猛地轻呼。“这么晚了去哪啊你。”

肖战手忙脚乱的系好安全带，“你慢点，这条路限速！”

 

王一博果然放慢了速度，肖战见他理智尚存，不由松了口气：“说吧，去哪？”

 

“带你去见下一个礼物。”王一博道。

 

“我不要。”肖战直接开口回绝，“不要白费功夫。”而后，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放在副驾旁的凹槽里。

 

王一博余光看见，不咸不淡的说了句：“送出去就是你的东西，我不会收的。”

 

“那你扔了吧。”肖战道。

 

王一博没说话，但脸色变得黑沉。

 

车子行驶了许久，肖战心里也逐渐没了底，“你到底要去哪？”

 

“快了。”王一博道，“十几分钟就到了。”

 

肖战没再问，靠着靠背闭上了眼睛。曾经，他无数次幻想过他会坐在王一博的副驾，跟他肩并肩坐在一起，像约会一样，可是真的实现了，却好心酸。

 

“到了。”

 

睁开眼，只见眼前一片浅滩。如果是夏天，这里的人会有许多，但这是冬天，海风湿冷，冻得人瑟瑟发抖，谁发疯会来。

 

“来着干什么。”肖战不解。

 

“还有十分钟，”王一博看了眼表，“等等，礼物就来了。”

 

肖战呼了口气，舔舔唇，他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，总要有个结尾的。他闭上眼睛，不住告诉自己，他可以的他可以的他可以的。

然后睁开眼，捏着拳头，看向王一博：“你不就是想要个答案吗？”

 

王一博看着他，眼里闪着一丝兴奋和期待。

 

“我现在给你。”肖战拿起那个戒指盒，打开车窗，扔到外面，“我不喜欢你，王一博。你自私，幼稚，从前我喜欢你，你把我的心意当垃圾，随手扔掉，随便送人，明明知道我喜欢你，却把我当作赌注，玩笑，从来不把我当作一个完整的有自尊的个体来看。”

“是，我是喜欢过你，因为你长得好看，因为你明星的身份。可是你和我以为的不一样，相处久了，王一博，你太冷漠了，我大概只是许多喜欢过你的其中一个，当时你也没把我当回事吧。”

“怎么，现在觉得没意思了？又来找我了？还是说，曾经的舔狗忽然不舔了，不适应了，还想再重蹈覆辙，让我放下自尊任你摆布呢？”

 

王一博愣愣的听完，良久，在只有肖战急促的呼吸声中，幽幽说了一句：“不是的。”

然后无力的低下头，“对不起，但是我没有骗过你的，我是真的把你当好朋友……”

 

“还骗我。”肖战冷笑一声，“有把喜欢自己的人当朋友的人么，你这算什么，我又算什么，备胎，玩物，你素人生活无趣时的乐子，还是你找成就感的工具？你当时可以和我说清楚，但是你没有，你不喜欢我，还吊着我，给我希望，王一博，你真不要脸！”

“我很可笑吧，王一博，那么普通，却喜欢你，在你眼里，我是个小丑吧。”

 

“不是的。”王一博想解释，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 

肖战解开安全带，却不敢看王一博，喘了口气，开始最后的告别：“王一博，我不管你的喜欢是真心还是假意，我不喜欢你了，也不会再跟你有交集。这不关顾齐的事，是我，不喜欢你，也不会喜欢你。你不要再找我，让我难做，让你身边的人因为你难做，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。如果你真的还对我有一丝的怜悯，离我远一点，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里了。”

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
 

王一博看着肖战，不说话。他脑袋是蒙的，心却痛的无比清晰，肖战在说什么啊，为什么会这样呢。

为什么要这么绝啊肖战，一点希望都不给他，真绝。

 

“我……”王一博开口。

 

“答应我。”肖战用命令的口吻道。

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

“我不听这个，你只要回答我，好。没有那么难的王一博。”肖战强压着哽咽，他快窒息了，他只想赶快下车，离开这个闭塞的空间，让冷风吹在他的骨头上，让他清醒。

 

王一博不说话，他知道自己一旦答应了，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找肖战，他们之间就真的断了。

 

“你说话。”肖战再次催促道，他忍不住了，“求求你，说吧，王一博，只是一个字。”

 

王一博看着肖战，吸了口气，他想要个答案：“那你看着我说，你不喜欢我。”

 

肖战闭着眼睛，强压着想哭的冲动，抬眼看他。

一瞬间，他的心像被重石碾压过一般，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自信，肆意的少年，此时红着眼眶，头发也被风吹乱了，狼狈至极，挺立的宽肩耸成一个八字，颓废的不成样子。

 

“我不喜欢你。”肖战快速说完，感觉视线有些模糊。

 

忽然，王一博凑上来，不由分说的含住肖战的唇，本要一口咬在他的唇上，却在牙齿碰到他的唇时，收了回去。

这个吻格外温柔，肖战觉得自己脸上沾了什么湿湿的东西。

 

松开后，他听到一声喑哑的，“好。”

 

打开车门，肖战逃命似的向有路灯的方向跑去，他摸了摸脸上湿湿的东西，只有一片，那不是他的泪，是王一博的。

何德何能啊，让王一博为他流泪。

 

眼前的路越来越清晰，人声也越来越近了。他回头，只见王一博和那辆车掩在夜色里，只有一缕月光和点点星光照在上面。

他被隔在人间烟火和王一博之间，他选择了人间。

忽然，“砰！”

 

浅滩上方爆发出一大片烟花，而后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响起，半边天被点的通亮。肖战黑色的眼眸里顿时五光十色。

 

---“好漂亮啊！”

---“为什么放烟花啊？”

---“估计是哪个有钱人又在跟他的娇妻表白吧！”

---“真羡慕那个人，要感动死了吧。”

 

我喜欢你

烟花绽放出这四个字。

 

他的视线忽然模糊住，看了一眼时间，九点整，刚好十分钟过去了。

这就是王一博的礼物么。

他都羡慕自己。

 

烟花结束，王一博和车子还在，没有动，肖战把地址发给经纪人后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这次是真的结束了，从此以后，王一博是王一博，肖战是肖战，他们之间，就再也没有干系了。

以一场烟花落幕，结局也不算仓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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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没想到会写这么长，下章在一起就是说，然后开启甜甜的恋爱。